金屬上的絲綢詩篇 探秘PIAGET珠寶工坊與製錶廠

當一只 PIAGET 腕錶隨手腕微微轉動,細膩的光影流動就像輕拂過的絲綢水波,這種獨特的視覺魅力來自品牌引以為傲的 Palace Décor「宮廷式雕刻」工藝。這不是機械刻紋所能複製的效果,而是一種完全依靠工匠的雙手與靈感,在黃金上逐刀雕琢出的藝術語彙。這次我們接受PIAGET的邀請,來到位於日內瓦近郊 Plan-les-Ouates 的高級鐘錶與珠寶金匠工坊,前來一探這項優雅工藝的製作祕密。
位於日內瓦近郊 Plan-les-Ouates 的PIAGET 高級鐘錶與珠寶金匠工坊,這裡同時也是品牌總部,約有300名員工。
工藝的傳承
說到 Palace Décor「宮廷式雕刻」,起源來自十八、十九世紀歐洲宮廷飾品上常見的金工雕刻裝飾圖案。當時的貴族與王室偏好在金屬表面以手工雕刀刻劃成如錦緞、絲絨般的細膩紋理,讓飾品既能在光線下反射耀眼光芒,彰顯手工奢華的品味。有點類似製錶工藝中的guilloché 機刻雕花工藝,不同的是「宮廷式雕刻」不透過機械而是完全以手工雕刻,雕刻出來的紋理呈不規則的有機圖騰。
Palace Décor「宮廷式雕刻」是在金屬表面以手工雕刀刻劃成如錦緞、絲絨般的細膩紋理,讓飾品能在光線下反射耀眼光芒,彰顯手工奢華的品味。
Piaget 在 1960 年代率先將宮廷式雕刻運用到鐲式黃金腕錶上,將這種古典工藝進一步發揚光大,賦予原本冷硬的貴金屬接近紡織品質地的視覺錯覺,讓人們對於能展現出如此靈動柔軟的貴金屬腕錶而讚嘆不已。今天,Palace Décor「宮廷式雕刻」工藝的秘密就隱藏在 PIAGET 的工坊內,成為品牌標誌性工藝之一,代表著對傳統金雕技藝的傳承與再創作。這種閃爍著光影、彷彿在手腕上流動的獨特雕刻紋理究竟是如何製作的,這次的錶廠參訪行程就要揭開神祕面紗。
Piaget 在 1960 年代率先將宮廷式雕刻運用到鐲式黃金腕錶上。
宮廷式雕刻 比對稱更高難度的有機美感
在 PIAGET 的 La Côte-aux-Fées 工坊裡,目前僅有3位工匠能製作「宮廷式雕刻」,運用各種不同的雕刻刀作業。這裡的每位工匠都有一套專屬的雕刻刀,其中每一件刀具都有特別的刃角與寬度,可以決定線條的粗細與切割深度。
這天工匠為我們示範的,是在Limelight Gala的金質鍊帶上製作「宮廷式雕刻」。在下刀的時候,工匠屏氣凝神地控制著握住雕刻刀的手腕力道與刀刃角度,另一手則必須穩定地推進工件按照圖騰精準移動,在工件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細膩的刻痕,力道與角度都完美精準。整個過程,是在顯微鏡輔助下進行,工匠隨時檢視每一道刻紋的走向、距離與銜接。平均一只宮廷式雕刻錶盤,要刻出上千道精確控制的刀痕,才能呈現那看似隨性卻極富層次的光影。
「宮廷式雕刻」工藝是工匠完全以手工雕刻的方式在金屬錶面刻出紋路,相當考驗技巧的熟練度與美學素養。
尤其「宮廷式雕刻」並不僅運用在平整的面盤上,也經常被品牌應用在金質手鐲、錶圈,甚至珠寶吊墜的曲面上。製作難度比在平面雕刻更高,因為在弧面上下刀時,要維持同樣的深淺與折射效果,需要更多的手眼協調與經驗累積。例如在 Limelight Gala 如雕塑般的金質錶圈,可以看到這種細膩的絲光紋理順著旋轉造型延展,將雕刻工藝與珠寶設計巧妙結合,賦予金屬宛如絲綢般柔軟的視覺感。
「宮廷式雕刻」並不僅運用在平整的面盤上,也經常被品牌應用在金質手鐲、錶圈,甚至珠寶吊墜的曲面上,技術難度更高。
每一件都是獨一無二的創作
而在完成製作後,這些工件含必須經過嚴格的檢驗,不僅要在自然光下以不同角度檢視光影反射的狀況,還要檢查微小雜紋或不連貫線條。完全符合標準的作品,才能被裝配上機芯,成為動人的腕錶。
而「宮廷式雕刻」這種純手工雕刻裝飾工藝最有意思的在於,不存在兩件完全一模一樣的作品。儘管是相同的圖樣,不同的工匠製作出來的作品還是帶有不同的「筆觸」,而工匠們也能清楚地辨識出這些細節的差異。因此每一件「宮廷式雕刻」就像是獨一無二的訂製作品。而這也正是高端鐘錶藏家們夢寐以求的工藝之作。
每個「宮廷式雕刻」裝飾的作品都帶有工匠特有的「筆觸」,就像是獨一無二的訂製作品。
將時間刻入金屬的詩意
在這次PIAGET錶廠參訪行程的尾聲,我們來到廠內的博物館,那裡就像是時空回到了時尚、設計和藝術領域充滿無限奇想與創意的1960~1970年代,展示著許多品牌在那個年代所創作出來的精采作品。包括1969年推出的「21世紀」系列的長墜鍊錶款,1967年與超現實藝術大師Salvador Dalí合作的作品等,或是為Jackie Kennedy打造的腕錶等。而這也正是PIAGET 開始發展「宮廷式雕刻」的背景時空,古老的手工技藝成就了驚豔當代的創意之作。
而 Palace Décor「宮廷式雕刻」 最動人的地方在於,在這個一切講求速度、複製與自動化的時代,PIAGET 依然選擇以雕刻刀一刀刀刻劃黃金,這種緩慢、近乎冥想式的手工,成就了這項工藝的永恆與珍貴。就像一門把時間與光線雕刻進金屬的藝術,成為可以每天佩戴的藝術詩篇。